「看够了吗？」
他居高临下地撑在我身上。
房间内的陈设被砸的乱七八糟。
他的手被瓷片划破了。
鲜血染了大片地毯，伤口却并未引起主人的重视。
「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，你比不过杨芯蓝在阿辞心中的地位。
」
或许是因为发病，凌释没有再维持表面的温和。
此刻的他看向我的目光冷漠阴郁得吓人。
「你拿什么跟人家比，唐宁宁。
」
「只有我才会真的爱你，你还没明白自己该待的地方吗？」
凌释真的爱我吗？
我想，或许。
毕竟我也是陪伴了他整整七年。
在那些没有发病的日子里，凌释曾经也对我很温柔。
高中时我被父母扔到凌家，无依无靠。
因为从小体寒，每到生理期都会痛得冒冷汗睡不着觉。
夜晚，凌释总会用厚厚的被子将我包起来，抱到他的房间里。
然后把我的双脚放到他的怀里去暖。
在凌家这个冰冷的别墅里，只有他能真切感受到我的冷暖。
所以同样的，他便希望我也能感受到与他一样的疼痛。
凌释的爱，是有条件的。
他这个人，只是更爱他自己罢了。
而对于占有欲很强的凌释来说，最讨厌的就是与别人分享。
哪怕那个人是一直维护他的亲弟弟。
我忽然抬起手臂抱住了他，像过去那样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。
「我不喜欢凌辞，我也不想和凌辞结婚。
」
凌释面无表情地盯着我，漆黑的眸子没有半丝情绪。
「你以为我会信？」
我伸手将他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，抚摸着他的右脸。
「凌释，我们去国外生活好不好，离凌辞他们远远的。
」
凌释眼底闪过一丝意外。
但他仍旧有些迟疑：「你说真的？」
我仰起头，第一次主动吻了凌释。
「真的，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。
」
他没说话抱住了我，似乎在感受我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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