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,西米叶大道空空如也,时不时有辆汽车驶过。
每一次我都想它也许会停下。
……一阵车门声,他也许会从车里走出来,抬头望着玛杰斯蒂克大楼正面,看看在几层还有灯光。
他将走进大街拐弯的电话亭。
我是不是应该让话机一直占线呢?还是接听?最好的办法是等着铃响,摘下话机,然后把它贴住耳朵,一句话不说。
他将不断重复:“喂,喂,您听见吗?喂,您听见吗?我就在附近……回答我……回答我……”
而我则只用沉默来回答这个越来越忧虑、越来越像呻吟的声音。
是的,我想把我自己感到的空虚感觉传给他。
合唱已经停止很久了,我仍然停留在窗前。
我等着他的身影在下面大街的白色灯光中映现,就像那个星期天,他在大道上出现那样。
接近中午时分,我下楼去汽车库。
在大楼的底层有一个水泥楼梯通向那儿,只要穿过大厅尽头的一条走廊,推开一扇门、拧亮电灯开关就到了。
这是玛杰斯蒂克大楼下面的一大块空地。
当饭店还营业的时候可能就已经当作停车场用了。
一个人也没有。
三个职工都去吃饭了。
说实在的,他们的活儿越来越少了。
有人在加油站那边按喇叭。
一辆奔驰汽车停在那里,车的主人让我给他加满汽油。
他付了我一笔可观的小费。
我向位于车库深处的我的办公室走去。
那是一间有着浅绿色磁砖墙和玻璃门的屋子。
白木桌上放着一个信封,写着我的名字。
我把它打开,上面写着:
请放心。
您再也不会听到我的消息了。
也不会再听到谁谈起希尔薇娅。
——维尔库
为了证实这是真的,我从衣袋里掏出他的名片,拨了他在安蒂柏住处的电话号码,没人回答。
我开始整理办公室。
几个月来,过期的文件和发票堆得到处都是。
我把它们装进金属柜子。
过不了多久,这一切就将不复存在了。
大楼的经管人——由于他我才获得了这个车库管理人的位置——已经通知我,这个修理兼加油站将改建为简单的停车场了。
我从玻璃门向外看。
那边有一辆美国汽车在等着,引擎盖已经打开,一只后轮完全瘪了。
等那几个人吃完饭回来,我得问问他们是不是把这辆车给忘了。
但是他们还会不会回来呢?他们也已经得到车库将要关闭的通知,也许已经在别处找到了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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