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离我们不远的一张桌子旁边,他们并排坐着,面对着我们。
他的神色是漫不经心的,穿着黄鹿皮夹克,脸上苍白消瘦,好像刚做了一次长途旅行或者四十八小时没睡觉一样。
而她则正相反,十分讲究:她的发型和化妆使人觉得她是出门参加晚会的。
她穿着一件毛皮大衣,大概是貂皮的。
一切都是以最平常、最自然的方式发生的。
似乎是过了一会儿,尼尔先过来向我借火。
在街座上除了他们和我们没有别人,他们明白快要关门了。
“怎么,我们连喝一杯都不行了?”
尼尔微笑着说,“没人招呼我们啦?”
一个侍者迈着懒洋洋的步子走向他们的桌子,我记得尼尔要了一杯双份咖啡,这更使我相信他很久没睡觉了。
在大厅深处,钢琴师反复敲着几个琴键,大概是在检查他的琴调子准不准。
还没有一个人来吃晚饭。
在大厅里,侍者们等待着,一动不动。
而这个钢琴的调子也是一成不变。
外面,海滨大道上飘着雨。
“这气氛可真不怎么样啊!”
尼尔发表议论道。
她在他身边吸着烟,静静地。
她对我们微笑。
尼尔和我们开始交谈:
“你们住在尼斯?”
“你们呢?”
“是的。
你们来这儿度假吗?”
“在尼斯,下雨天可真没意思。”
“他不能换个曲子吗?这调子让我头痛……”
尼尔站起来,进了大厅,向钢琴师走去。
他的太太仍然向我们微笑。
当尼尔回来时,我们听到了“夜间生人”
的曲调。
“对你们口味吗,这支曲子?”
他问我们。
侍者端来了饮料,尼尔建议我们和他一起喝一杯。
于是希尔薇娅和我坐到了他们的桌子旁边。
在此用“相遇”
这个字眼和“事件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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