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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天师也是法医柳桉木

是天师也是法医柳桉木

简介:
法医的职责,是找到逝者最后的话,而天师的职责,是让死人开口说话。*曾今在玄学圈红极一时的玄学天才柳安木死了两年以后,每天都过着喝喝小酒,吹吹小风的“退休”生活。没成想一朝地府查账,竟然查出他死前阳寿未尽,实则是无常酒后勾错了魂。地府连夜赶出公告:“系临时工,已辞退。”柳安木:“……”他就说怎么治个脚气,还能把人给治死了?凭借超高武力值,柳安木终于拿到了免试入编、借尸还魂的机会,重生在沙湖区公安分局的一位法医身上。*重生以后的他白天是警察局的“好”法医,晚上是地府的好职员,从此开始了左手赶尸棒,右手手术刀的操蛋生活。柳安木拿起手术刀解剖尸体,苦主的鬼魂瞪着眼睛跟在他身后。柳安木面不改色划开尸体腹部,苦主的鬼魂在朝他吹胡子瞪眼。柳安木拿着相机对着尸体受损部位拍照,苦主的鬼魂骑在他肩膀上狂薅他的头发。柳安木不得不中断解剖,撂下手术刀。锁魂链无风自动,绕上了亡魂的脖子,柳安木皮笑肉不笑:“如果你再不配合我的工作,那我们就只能换种方式聊聊了。”共事的另一位法医推了推眼镜,镜片下的眼睛露出嘲讽:“怎么,你还指望死者坐起来配合你下刀吗?”柳安木:“……”你别说,你还真别说……迎上他跃跃欲试的目光,角落里的亡魂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。*技术科的展示区贴着一句话,激励着每一位法医:尸体不会说话,所以法医的职责,就是把逝者的话翻译给不懂的人听。柳安木每次路过,都深以为然。——法医的职责,是找到逝者最后的话,而天师的职责,是让死人开口说话。于是面对尸检结果和监控证据完全相驳的情况,即使是资深最深的老法医也束手无策。柳安木放下手术刀,自言自语:“你真的是自杀吗?”浑身是血的亡魂站在他的身后,血泪滴滴答答从眼眶滴落,它张开干涩开裂的嘴唇,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然而下一秒,它的瞳孔却骤然收缩成一点。从柳安木手中扬出的黑色索魂链贯穿了亡灵的身体,浓稠黑雾朝半空迸发的同时,一道黑气组成的影子缓慢出现在它的背后。柳安木对视上影子冷血的眼睛,突然笑了起来:“你看,果然是他杀才对。”*白家在京城有百年的根基,底蕴深不可测,无人敢望其项背。而白家真正的家主柏止,却身无一职,反而在铜鼓巷子的四合院里开了一家三进的古董铺。京圈的新权贵心照不宣,铺子里的古董字画最值钱的并不是其收藏价值,而是背后白家的盘根错节的权势,若能借此攀上白家这根高枝,往后便都能在京城这块地方如鱼得水。至于花了大比银两,能否见到白家那位传说中的家主,那就全凭各人缘分。即便是这样,古董铺依旧户限为穿,门口的石狮子都被盘得油光锃亮。——所以当柳安木开着一辆三手破车拖着一车破烂家当,把工作室搬进这座气势恢宏的古董铺子时,跟在柳安木身后的小弟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再塞回去:“三哥,这家老板杀人埋尸被你给瞧见了?”柳安木单手拎起一包的破烂老古董,嗤笑了一声:“区区四合院,老子略施黄计,马上手到擒来。”“不愧是我三哥,略施小计就……等等,你刚才说什么计?!(??д?)?”柏树成精·千年大佬树妖温柔攻x道爷转世·御鬼小能手自恋狂魔受阅读指南:1、涉及都市灵异玄幻设定,主角战力超强,所以全文不算恐怖,放心入坑。2、涉及部分法医剧情,作者不是职业的,相关知识全部来源于网络,如有错误欢迎指出,作者会及时修正。3、承接《请神》这本的世界观,两本书都发生在同一世界观设定下,本文攻受在《请神》中有出现,《请神》的楼楼和陆也在这本会有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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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是天师也是法医柳桉木》

    鬼民广场前聚集了不少鬼魂,引得不少路过的“打工鬼”驻足观看,鬼群中隐隐传来攀谈之声:

    “听说了吗,无常酒后抓错了人,地府这几日特意举办了擂台赛,胜者听说可以就地还阳呢!”

    “我呸!把责任全推给临时工,不就是想找个替罪羊好息事宁鬼!”

    “抓错的人有几百个,还阳的名额却只有一个,这不是摆明了在糊弄鬼吗?”

    “那又能怎么办?鬼微言轻,上面说怎么办就只能怎么办了。”

    “也不知道谁能拔得头筹,听说还是以鬼差的身份就地还阳,这可是免试上岸得机会啊……”

    长条横幅挂满了整个广场,阴风阵阵,彩旗迎风飘扬,猎猎作响间显出“还阳争霸赛”五个加粗的白色大字。半空中由两只骨翼鸟叼着一块牌匾,上面正滚动播放着一行文字:

    “离擂台赛结束还剩最后20分钟!”

    广场中央搭起长、宽各两丈的演武台,在一片叫好声中,台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打得不可开交。不过随着白衣鬼一套漂亮又花哨的连招甩出,黑衣鬼开始节节败退,渐渐显出颓势,只是咬牙硬撑着还没败下阵来。

    只见那白衣鬼单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,缠在指尖的一串铜钱串漂浮在半空中,杳霭云雾。白衣鬼不耐烦地“啧”了一声,随手将碍事的长发拨到脑后,从松软的黑发后竟露出一张清冷隽秀的脸来。

    台下的尖叫声顿时一浪高过一浪,更有满脸绯红的女鬼,捂着胸口软绵绵向后倒去。擂台下大部分围观的姑娘都是冲着白衣鬼来着,擂台打了三天三夜,这白衣鬼便当了整整三天的擂主,可谓是在地府一战成名。

    黑衣鬼挥起一面铜镜,挡下白衣鬼花哨但无实用的剑花。耳边的尖叫此起彼伏,黑衣鬼咽下喉咙里的血腥味,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少年:“道士也来打擂台赛,这太不公平了吧?”

    对面的少年动作果真慢了下来,他挑了下眉尾,语气随意:“瞧您这话说得,哪条规则写了道士不能参赛?”

    少年说话时调子拖得很长,显得有几分欠揍。

    黑衣鬼冷哼了几声,单论起硬本事,他的确打不过对面这个小道士。五帝铜钱、朱旗赤符还有那帝钟和丹篆,哪一样都是道士的宝贝,寻常小鬼挨上一下恐怕就要魂飞魄散,也难怪车轮战打了三天三夜,对面的白衣少年依旧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。

    “罢了,老夫认输。”黑衣鬼挥了一下衣袍,收起本命铜镜。

    他摸了摸山羊胡须,再看向背手持剑的少年时,目光中难得露出一丝欣赏:“小子,你真的只是鬼将级别吗?以你的实力,当个鬼王都绰绰有余,何必再去阳间受苦?”

    “虚名而已,与浮云无异。”白衣鬼将长剑横于胸前,指腹轻轻拂过剑面,嘴角轻轻一翘:“倘若我真有意一争,这十大鬼圣早该换我来当当。”

    “……”黑衣鬼摸着胡须的手顿了一下,冷笑道:“狂妄至极!你小子的确有天份,当个鬼王绰绰有余,但妄想与十大鬼圣相论,恐怕你还差把火候!”

    白衣鬼掏了掏耳朵,懒得再多听他废话,反手提起那泛着寒光的长剑,剑锋破空而去,对准了黑衣鬼的面门。

    “锵!——”

    黑衣鬼狼狈操控铜镜挡住下一击,随即飞身急退数步,退至擂台边缘:“且慢!老夫已然认输,你还想怎样!”

    “擂台之上,生死有命,何来认输的道理?”对面的少年抬头看向他,突然笑了起来。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向上挑起,像是阳春三月飘落的桃花。

    黑衣鬼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凉意,少年那笑容可以称得上人畜无害,但落在黑衣鬼的眼里,却惊悚得如同催命的符咒。他自诩也是声震一方的扒皮鬼王,惨死在他手下、被他扒皮抽骨的冤魂不计其数,如今却在一个半大小子的面前落了下风,眼底不由多了几分恼意。

    “不过在下听闻前辈手中有一把名伞,以山魈脊骨为伞骨,开伞可引惊雷百道,威力无穷。不知前辈可否割爱,让小子我也长长见识?”

    白衣鬼自称为“小子”,这段话可以说是非常客气,但字里行间却又露出一股威胁的意味,大有一副要么留财,要么留命的意思。

    “你!”

    这一下黑衣鬼牙根都快要咬碎了,双拳捏的咯咯作响,却偏偏又对白衣鬼无可奈何。

    离擂台赛结束还有整整十分钟,白衣鬼还是一派云淡风轻,看不出他手里到底还有多少宝贝。何况从刚才的交手来看,白衣鬼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全力,再耗下去只会把自己逼得更加狼狈。

    技不如人,罢了——

    黑衣鬼眯着眼打量对面的少年,冷哼了一声。

    片刻后,他一挥衣袍,青色的鬼气在他手中渐渐凝结,最终形成了一把泛着青光的伞骨。由山魈脊骨做的伞骨通体泛着青色的光芒,没有伞面,只有二十四根骨架。

    山鬼骨伞在阴气的操控下漂浮到半空中,慢慢推向对面的白衣鬼。白衣鬼足尖轻点,衣袂翩跹,修长的手握住伞柄,又随着一个漂亮的转身,骨伞在他手中骤然撑开,青色的鬼气暴涨数倍,困于伞身中的二十四只山魈魂咆哮而出,吼声惊天动地。

    一时间,擂台一方天上风云聚变,滚滚黑云在上空凝结,云海翻涌间隐隐显出几道紫色雷电。

    黑衣鬼愣了一下,完全没想到他会在擂台上开伞。

    “小子,你还想干什么?!”黑衣鬼盯着天空中的滚滚黑云,脸色剧变,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发出的。山鬼骨伞的威力完全依仗于使用者的实力,说通俗一点,就是遇强则强。哪怕在他最鼎盛的时期,山鬼骨伞在他手中都从来未发挥出此等的威力!

   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掏出本命铜镜在周身化出紫色屏障,身形化作一缕鬼气,猛地朝旁边避去。就在他身形一闪的下一秒,一道紫色的闪电带着劈了啪啦的电流重重击穿了刚才他站立的地方。

    白衣鬼挑了一下眉梢,抚掌笑道:“果然是把好伞!”

    电闪雷鸣之间,黑衣鬼借助本命铜镜,躲过了数道骇人的雷电,他的身形才渐渐在擂台的一角现形,只是半张脸沉在阴影之中。

    勉强立在擂台边缘的黑衣鬼目露凶光,面色阴沉道:“黄口小儿,不知天高地厚!老夫且劝你一句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就算你自己不在乎,也该为你留在地府的亲人和朋友多考量些许!”

    “哦?实不相瞒,在下还有一个师父。”白衣鬼笑眯眯地看着他,指尖轻轻敲了一下伞骨,又是一只趴在伞面上的山魈从伞骨中脱出,张牙舞爪地朝着黑衣鬼扑去。

    “你和老头儿怎么算账,那是你们的事,我只负责送你去见老头。”

    话音刚落,数百道紫色闪电密密麻麻从云层中落下,电光雷鸣大作,将擂台下那些惨白阴森的鬼面映射得更加瘆人可怖。黑衣鬼脸色大变,匆忙驱使本命铜镜抵挡,可惜这面铜镜也早已是强弩之末,替黑衣鬼挨了十道雷电后,便从镜面中央裂开一道裂痕,须臾之间便碎成了数片。

    随着镜面碎裂,黑衣鬼捂着胸口,猛地喷出一口黑血,脚下有片刻的迟滞。就是这一息的功夫,紧追在他身后的雷电如同毒蛇般缠上了他的脚踝,他的惨叫顿时响彻在整个擂台上。

    擂台下安静地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,整个广场上只回荡着黑衣鬼的惨叫和劈里啪啦的电流声,有胆小一点的新鬼在台下活活被吓晕了过去,被等候在人群外的医护队大马金刀地冲进来抬走。

    不过大多数鬼只是冷眼看着台上黑衣鬼的下场,更有甚至幸灾乐祸地朝旁边啐了口唾沫,暗骂一声活该!地府的鬼魂分为小鬼、鬼师、鬼将、鬼王四个级别,最简单的判断方法,就是看一个鬼身上衣服是什么颜色。鬼将为白,鬼王为黑,二者并称为黑白双煞。

    通常来说,残杀越多的鬼魂,就能吸收越多的怨气,自身也就越强大。要做到黑衣鬼这种鬼王的级别,手下必然是枯骨成堆,何况鬼群之中已经有鬼认出那黑衣鬼就是恶名远扬的“剥皮痨鬼”,最好捉来皮囊漂亮的女鬼剥皮抽骨,做成法器,可谓是无恶不作。

    如今这老鬼死在擂台上,简直是大快鬼心!

    “镗镗——”

    随着黑衣鬼在擂台上魂飞魄散,锣鼓声在擂台上方响起。擂台正前方的高阁上,一道尖细的鬼声传来,响彻在整个鬼民广场的上方:“第一百二十场,柳安木胜!”

    “接十殿阎君令,本次还阳大赛到此结束,胜者——南山鬼将,柳安木!”

    “阎君仁慈,特允胜者柳安木,即刻还阳!”

    擂台下安静了十几秒,随即而来狂热的尖叫声几乎要把整座擂台都掀翻。无数枯槁的鬼手争先恐后地从擂台两侧伸出,它们近乎狂热地仰望着擂台上的白衣少年,仿佛在仰望普渡众生的神祗。

    “承让。”台上的白衣鬼翩翩然收了骨伞,长身玉立于擂台中央。咆哮在擂台周围的山魈也低下头颅,纷纷钻回到了骨伞之中。

    随着高台上那尖细的声音落下,红色的光晕顷刻间就在少年眉心中晕开。

    白衣鬼若有所感,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,随即又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已然变得透明的手背。不到一息的时间,他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半空中。

    与此同时,高台之上。

    崔判官倚靠在太师椅上,大红宽袍上锈金丝蟒纹。他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眼,抬手从袖口中召出一本薄薄的册子,自言自语:“柳安木,这名字倒是好记。”

    薄册漂浮在半空之中,翻动的纸张无风自动,瞬息之间便在其中一页上停了下来。

    纸册上的名字波动了一下,随即便慢慢脱离纸张,漂浮在半空中,只是这张的内容实在短的可怜,除了一个名字,就只剩下寥寥几笔被朱批划去的死因。

    “哦?既无前生,也无来世。”崔判官唇角勾起,随意一挥手,飘在半空中的生死簿便自动合上:“怪哉,这小子莫不是精怪修成了人身?”

    **

    **

    “据本台记者传回的消息,昨日我市发生一起恶性刑事案件,兹拉兹拉……碎尸被发现于沙湖区一河道内……目前受害者头颅依旧下落不明……”

   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趴在办公桌上的青年眉心微微蹙起,连指甲盖都透着苍白的手指向内蜷着,似乎即将从梦中醒来。

   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,这回不止是广播断断续续的播报声,还夹杂着几声更清晰的说话声:“三哥你快别睡了,到点上工了!”

   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,先是拍了两下,紧接着又是用力的摇晃。脑海中缺氧的闷胀终于消退了不少,柳安木深呼吸了几口气,手指暗自用力,才勉强睁开眼睛。

    刺眼的灯光让本就朦胧的视线更加模糊,还没等他看清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,手臂就被一股力量拉住,紧接着整个人都被从座椅上拖了起来。

    “早上六点半咱们才接到报警,中午就有记者把案发现场的照片发到了网上,现在‘沙湖区碎尸案’的话题都冲上同城新闻榜第一了!你说这些记者也是闲的,什么时候把他们都以妨害公务罪都抓起来,他们才能安生一点!”那个声音喋喋不休的说道:“王队一早上打了八个电话来催,赵法医现在已经到解剖室了,咱俩再不过去,一会指定要挨骂。”

    ——法医?解剖室?

    柳安木有些艰难地呼吸了一口空气,现在离他意外身亡已经过去了两年,呼吸对于他成了一种陌生的感觉。空气中似有似无地弥漫着一种纸灰味,这是新死鬼的味道。

    他不太熟练地撑起眼皮,视线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,与此同时,脑海中蹦出一个清脆的声音:

    “叮——宿主您好,还阳助手已激活!本系统搭载记忆大师模块、职业辅助小助手模块、群体记忆适配性调整模块,旨在让宿主无需改变自身性格习惯,立刻享受全新人生!正在同步记忆信息,请稍后——”

    一丝丝清凉的液体涌入眼眶,他眼前的视线终于清晰了起来。拉住他的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青年,侧脸的轮廓很硬朗,后脖颈上有一层短短的发茬。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,青年有些狐疑地转过头来:“咋了三哥,你睡觉睡傻了?怎么不说话?”

    柳安木与那张陌生的脸对视了片刻,还没来得及开口,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:“同步成功!”

    下一秒,一块半透明的弹窗毫无征兆地浮现在青年头顶:

    姓名:程名,职业:法医,年龄:25,性别:男,MBTI:enfp快乐修狗,热情体贴、精力充沛,与宿主关系:曾经上铺的兄弟,现在苦逼的同事。

    小助手点评:兄弟啊,我的兄弟,最爱坑的就是你!

    柳安木扫了一眼弹窗上的名字,又看向长得虎头虎脑的青年:“程名?法医?”

    “呼——吓我一跳,我还以为你真失忆了。”程名松了一口气,他拽着柳安木胳膊,硬是拖着他往走廊的另一头走:“尸体已经送去解剖室了,有什么事情咱们去更衣室再说。”

    柳安木被他拉得一个踉跄,他刚刚才重生到这具身体里,此刻正是头重脚轻,整个世界都在旋转。

    “对了,还有群里发的资料!”程名嘴里边说着,脚下的速度没有半分放慢,单手在自己肩膀上的单肩包里翻找了一阵:“我午休的时候都打印下来了,你抓紧看看吧,一会赵法医要问起来,你可别又是一问三不知。”他从包里翻出来几张卷边的打印纸,一股脑全塞进柳安木的手里。

    手里的资料不算很厚,柳安木强忍着大脑的昏沉,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第一张报告。

    这份资料他并不算陌生,整整五页纸都是警方现场调查的痕检报告,文字的部分并不算特别多,从第二页开始连着四五页都是现场拍摄的照片。照片里是LV的HORIZON 四轮拉杆箱,箱体打开,内布被血渍浸润,箱内则装满了发白的脏器,这种颜色显然是经过烹煮才能形成。

    程名边走边啧啧了几声:“这种的拉杆箱还有两个,分别在抛尸在一个废弃化工厂和垃圾焚烧场。三个拉杆箱被送到局里的时候还是我去接的,那味道……差点给我刚吃的午饭都给熏出来。”

    柳安木抓着报告的右下角,抖了几下,将报告抖到下一页。照片拍摄的环境显然有了变化,不过主体依旧是四轮拉杆箱深棕色的四轮拉杆箱,里面同样堆放着被烹煮后的肉块,下层还铺着被劈砍成小块的断骨。

    柳安木合上手里的报告,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,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,以免重生第一天就露馅丢丑:“受害人的遗体被烹煮过?”

    “可能是怕血水流出来,而且现在正是夏天,如果不煮熟就抛尸,味道很快就会传出去很远。”程名挠了挠脑袋:“我觉得凶手是惯犯,搞不好在这之前已经犯了不少案子了。”

    话音刚落,二人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,铁门上挂着一个蓝底的金属牌“法医更衣室”。

    程名拿起两个墙上挂着的号码牌,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柳安木:“这个现场是赵法医去的,连他都没有什么发现。而且这三个案发现场都太干净了,没有指纹,没有鞋印,也没有找到凶器,你说凶手到底是怎么完成抛尸的?”

    “你都不知道,那我到哪知道去?”柳安木接过号牌,太阳穴依旧在胀痛,让他不由皱起两条好看的眉毛。他揉着太阳穴,直到大脑的酸胀有所缓解,才长舒了一口气,重新开口道:“不过有一个人,他肯定知道凶手是谁。”

    消杀通道的隔离门被推开,消毒间的机器嗡隆嗡隆地运作起来。

    程名在原地愣了几秒,手指还握着门柄,下意识回头看向他:“谁?”

    带着消毒水气味的凉风从脚边喷出,机器的轰鸣声中,那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沙哑声音传入他的耳中:

    “还能是谁,当然是死者了。”...